The All Factor Model of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Entrepreneurship: Enlightenment from Model Innovation and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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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近年来, 中国企业家参与扶贫的力度越来越大, 企业家在扶贫过程中可以充分发挥企业家精神, 创新扶贫模式, 助力扶贫攻坚事业。分析万达丹寨扶贫的案例发现, 企业家参与扶贫最有效的方式, 不是简单地捐款捐物或资助当地一个产业, 而是要发挥冒险精神、创新精神和进取精神, 对扶贫项目的投入资金、技术、专业团队等全要素资源全程跟进, 最终全效落实脱贫效果, 使贫困群众实现经济、精神、行为、社会和文化等全方位的脱贫。这种用企业家精神扶贫的全要素模式兼顾了扶贫事业的短期、中期和长期效果, 并激发了贫困群众主动参与扶贫项目, 从而实现可持续脱贫。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Chinese entrepreneurs increasingly have a hand in poverty alleviation, giving full play to their entrepreneurship through innovating poverty alleviation models and their contribution to poverty alleviation. Based on the case study of poverty alleviation by Wanda Group in Danzhai County, it is found that the most effective way for entrepreneurs to participate in poverty alleviation is not simply to donate money and materials or to fund a local industry but to develop the spirit of risk-taking, innovation and enterprising. Specifically, entrepreneurs should invest funds, technology, professional teams and other needed resources, control the progr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project, and pursue the sustainability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s a result, the poor people can be lifted out of poverty in economy, spirit, behavior, society and culture. This poverty alleviation method can be named as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Entrepreneurship. This model takes into account the short, medium and long term effect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inspires the poor people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poverty alleviation projects to get out of poverty sustainably and successfu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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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不同扶贫模式的优缺点分析
扶贫模式 优点 缺点 大规模区域性扶贫 政府主导，以项目为中心，通过扶贫项目带动整个区域脱贫。该模式有助于发展支柱产业，稳定解决农民温饱问题，为当地脱贫致富奠定基础 政府主导，容易产生追求政绩的短期行为；以项目为中心，覆盖面比较小，开发内容单一；农民参与度低，忽略了人们的主体性，增强对政府的依赖性 到村到户扶贫 政府主导，以村为单位，贫困户为对象，每个贫困户均可得到不同程度的资金扶持，保证扶贫资源落到实处 虽然该模式能够确保每家每户都受益，但会导致舍弃长效项目，追求时间短、见效快的项目，容易出现“返贫”现象；扶贫资金容易层层挤占挪用，很难到位 整村推进扶贫 以人为本，政府引导，农民自愿参加，全程参与项目的选择、实施和监督；整合资源，将财力、物力、人力集中投入扶贫项目 扶贫资金投资力度与项目的目标要求不匹配；资金和项目规模小，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贫困大环境 异地开发扶贫 通过生态移民、教育移民等方式，将环境过于恶劣地区的农民迁移至项目相对好开发、好实施的地区 这种模式是贫困户脱贫的第一步，缺乏实质性的内容和意义，应与其他模式相结合 对口扶贫 发达地区政府或非政府组织作为对口帮扶的实施主体，贫困地区农户作为帮扶对象，有利于缩小经济发展差距；增加农民的就业机会，增加劳动收入 扶贫是一场持久战，对于发达地区政府和企业，长期只出不进，扶贫热情难以维持；被帮扶地区企业效益的提高，会对帮扶企业造成威胁，影响帮扶企业积极性；外派帮扶人员长期离家，家庭矛盾长期困扰 企业扶贫 改变以往政府输血式扶贫，缓解政府压力；企业专业人才跟进项目，减少工作失误，提高经济效益；企业获得劳动力的同时，为农民提供大量就业机会；与当地的自然资源、优势产业相结合，优势互补 企业以追求利润为核心，扶贫以社会和生态效益为核心，二者之间很难协调，企业很难去兼顾贫困户和生态建设这些经济效益很低的项目，甚至会为了追求利润而破坏自然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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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案例资料来源及编码
数据来源 具体项目 数量 编码 一手资料 深度访谈资料 12 F1 非正式访谈资料 32 F2 二手资料 企业扶贫报告 2 S1 企业网站及相关内部文件 6 S2 企业提供或认可媒体报道 19 S3 企业认可的外部研究文献 3 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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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访谈主要内容与访谈对象
访谈对象 职位 访谈内容 访谈频次 访谈时长 万达集团 万达集团总裁助理、企业文化中心总经理 万达包县扶贫项目启动的原因、选择丹寨扶贫的原因、万达集团和丹寨县政府合作沟通的过程、项目长期与短期规划、项目决策 1 120分钟 企业文化中心副总经理 万达丹寨小镇项目的实施过程、扶贫项目的筛选、实施过程中的困难与解决对策 2 210分钟 丹寨县政府 副县长(主管扶贫) 丹寨扶贫概况、产业扶贫举措、丹寨县政府与万达集团扶贫项目接洽过程、丹寨县政府的政策支持、项目长期规划与短期规划 1 40分钟 各部门主管领导(扶贫办、宣传部、住建局、旅游办、文化局、万达办) 各接口部门对万达丹寨商管公司的支持、双方合作的工作机制、合作过程中存在的挑战与应对、对丹寨万达小镇的总体评价及运营机制评价、参与丹寨万达小镇建设的体会 6 120分钟 万达丹寨
商业管理公司工程副总 丹寨万达小镇建设施工过程 1 71分钟 运营经理 丹寨万达小镇运营模式介绍、运营中遇到的挑战、如何应对这些挑战、未来发展展望 1 62分钟 轮值镇长 接受做轮值镇长的原因、对万达丹寨扶贫项目的评价、万达丹寨小镇的体验、评价、未来展望或建议 1 72分钟 丹寨小镇商户 餐馆总经理 入驻的理由、入驻的方式、收益情况如何、对前景的判断、入驻丹寨小镇对经商理念与技能的影响 1 39分钟 蜡染店合伙人 入驻的理由、入驻的方式、收益情况如何、对前景的判断、对蜡染手工艺传承的作用 1 35分钟 古法造纸店老板 入驻的理由、入驻的方式、收益情况如何、对前景的判断、对古法造纸工艺传承的作用、入驻丹寨小镇对经商理念与技能的影响 1 57分钟 其他 游客 对万达丹寨小镇的体验、评价、未来展望或建议 10 220分钟 附近村民 丹寨万达小镇带来的影响、是否考虑发展农家乐或者其他商业想法、对丹寨万达小镇的评价 3 40分钟 当地居民 万达对丹寨县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丹寨万达小镇对个人生活的影响、对丹寨万达小镇的评价 6 60分钟 注：资料根据访谈过程整理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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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万达丹寨扶贫项目的战略规划
时间段 措施 路径 手段 作用 短期 扶贫基金 兜底扶贫 (1)对鳏寡孤独以及重残等特殊困难人口进行兜底生活救助 (1)保障基本生活 (2)对因灾、因病、因学等致贫的贫困人口进行阶段性帮扶 (2)鼓励生产投入 (3)对有劳动能力发展产业增收的贫困人进行生产奖励补助 中期 丹寨万达小镇 产业扶贫 (1)整合社会资源, 打造"爆款"小镇, 实现"就业一人, 脱贫一家"的目标 (1)提供就业岗位 (2)向本地企业传授成熟经营管理模式 (2)增加销售收入 (3)轮值镇长 (3)开拓眼界见识 (4) CCTV打广告: 游丹寨就是扶贫 (4)提升个人能力 (5)事件营销: 丹寨少年作为2018年足球世界杯的护旗手 (5)强化对外联络 (6)提升地域品牌 (7)汇聚各方资源 长期 万达职业技术学院 教育扶贫 (1)"校企联办"模式, 采取"厂中有校、校中有厂、培训进车间、车间变课堂"的人才教育培养方式 (1)培育人力资本 (2)开展贫困户技能培训 (2)提升职业能力 (3)阻断贫困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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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万达丹寨扶贫项目体现的企业家精神及典型证据援引
维度 典型证据举例 证据数量 来源 冒险精神 (1)王健林：砸下14亿在贵州丹寨搞一场扶贫实验
(2)选择丹寨进行包县扶贫试点，是因为这里是贵州最穷的贫困县，也是扶贫难度最大的地方。万达就是要挑一个硬骨头做试点6 F1
S3创新精神 (1)万达商管公司全球招募轮值镇长担任小镇推广大使，到小镇履职一周。轮值镇长们从各自的渠道向社会宣传小镇，支援小镇建设发展
(2)2018年足球世界杯，万达作为赞助商，选派6位来自中国贵州丹寨县的小护旗手亮相世界杯开幕式，使丹寨小镇登上世界舞台11 F1/2
S3/4进取精神 (1)万达有一句标语：努力到无能为力。住建局的习主任基本上每天只休息4小时，吃饭都在工地上
(2)万达小镇和万达学院在一年内建成，创造了万达速度，体现了万达执行力8 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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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用企业家精神扶贫的全要素提升效果及典型证据举例
一级编码 二级编码 典型证据举例 证据数量 来源 经济提升 旅游业 小镇自2017年7月3日开始运营, 8月4日统计即有97万游客, 一个月的客流量相当于全年1/3的客流量, 最多时每天有7万多人, 少时也有1.2万人, 有效带动了丹寨旅游业的发展 9 F1
S1/2/3农业 28家扶贫龙头企业和137个产业扶贫合作社在万达小镇运营一年, 销售收入达1951.63万元 7 F1
S1/2/3手工业 小镇开业一年, 手工艺品商铺的销售总额达到2029万元。仅"村寨故事"一家企业就带动全州绣娘5000余人, 其中丹寨县3000余人, 贫困户500余人 7 F1
S1/2服务业 小镇带动全县旅游综合收入达24.3亿元, 是2016年旅游综合收入的443% 6 F1
S1/2/3精神提升 生存安全感 2016年第一期扶贫基金共惠及丹寨县3.82万建档立卡贫困户。一般贫困户每人分红1 224元, 丧失劳动力贫困户每人分红2 000元, 让贫困户都有"获得感"。而且, 23 968位贫困户从万达小镇的发展中获得直接或间接的就业机会, 实现"就业一人, 脱贫一家" 25 F1/2
S1/2/3生活幸福感 一是丹寨万达小镇的基础设施大幅改善、城市街道美观整洁、公交路线和班次得到优化和加密等。二是万达小镇上引入的电影院、快闪营销模式、应用的新科技等, 都以其鲜活的形式为小镇居民带来了新鲜的生活体验。三是旅游小镇建好以后可以休闲养生、作诗、画画等, 可以去看斗牛、斗鸡, 活动形式丰富多彩 21 S1/3/4
F1/2生命意义感 群众普遍认为, "丹寨就是这样一个小寨子, 以前谁知道啊。万达到丹寨之后, 丹寨才穷中扬名了, 给丹寨人争气了"。贫困户潘忠云说"能够存起钱, 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9 F1/2
S1/3行为改变 提升经济效益 丹寨县从1月到6月全县旅游收入6.02亿, 而万达小镇开业一个月就创收3.42亿, 经济带动性强。以八寨小院客栈为例, 32间客房在旺季时一房难求, 即便淡季客房出租率也能达到70%-80% 14 F1/2
S1/2/3/4规范管理制度 万达小镇的商管对小镇商铺从业人员从招聘、培训、上岗等方面都会提供一条龙、保姆式服务, 帮助小镇商铺从无到有, 逐步建立起管理规范, 提升服务游客的意识 7 F1/2
S1改善服务质量 八寨客栈张焕波说"过去我们认为酒店就是装修好, 配齐设施, 然后洗洗床单就行了。现在才知道, 服务质量需要从很多细节去提升" 2 F1
S1创新营销思路 转变传统鸟笼生产思路, 走"小产品大市场"的发展模式, 把鸟笼设计成为灯罩、产品包装盒, 扩大市场需求。再比如, 蓝锦染艺把古老的苗族蜡染手工艺与现代服饰、真丝披肩和各类手袋等结合起来 7 F1/2
S1文化复兴 非遗文化保护 90后少年龙登国说"我将来会学习造纸, 哪怕后面的人不以这张纸为生活来源, 最起码要保留这样一种纯手工制作技术。如果古法造纸流失或被人遗忘的话会很遗憾" 7 F1/2
S1/3文化产业发展 "纸会唱歌"造纸店开创了古法造纸的体验经济。不仅传承非遗, 还带动石桥乡村旅游。万达小镇让古法造纸得以重生。店主潘玉华说"过去我们卖商品、卖纸; 今天借助万达小镇这个平台, 我们卖体验; 以后我们要卖文化" 4 F1/2
S1/3社会进步 小镇环境改善 19岁的赵海英说"以前在广东觉得大城市哪里都好, 现在觉得丹寨也很好, 环境和气候一点都不比大城市差" 4 F1/2
S1/3环保意识增强 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加强环保意识。26岁的吴佳凤说"看见地上有垃圾会主动捡起来, 对周围的环境卫生更加重视了" 6 F2
S1家庭共享天伦 卡拉村生态农庄的吴秀英说"在家门口既然有钱赚, 还能照顾老人和孩子, 干嘛还要跑那么远去打工" 5 F2
S1社会爱心传递 豪杰风味斗鸡馆发展成了爱心助学店, 每年寒暑假、节假日、周末等都会招收当地贫困学生来店里帮忙, 让他们赚一些生活费 3 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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